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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啊,峡谷里的古镇

2017-10-24 浪人一挥 华润五丰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住在1800年的龚滩古镇。茉莉花香的夜晚,透过重叠曲折的吊脚楼瓦檐缝隙望上去,暗蓝色夜空缀满了闪闪的星星,下面乌江峡谷绝壁的石崖,被节日烟火染成暗暗的红色,偶尔一阵薄雾飘过来,搅得漫天紫气。微凉的风中我们在序风院二楼的檐廊下喝本地的绿茶,吃一支烟,风吹得烟灰乱转,有些掉在衣服上。伸手掸掸烟灰,看它们飘下木头的檐廊,飞散在暗夜的空中。


不时有游客走进来拍照。他们惊艳于序风院子里盛开的茉莉花、飞瀑泉的自然流水景观、岩墙边的几丛金竹、檐廊下面的木头火铺,或者厅堂里张挂的那些之前来过的艺术家留下的作品......闪光灯亮起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热闹开心的脸。一阵热闹过去,更多的热闹再进来,直觉这些热闹和开心里面是他们的生活,而我们坐在这里,是静默的看客。

龚滩的夜,漫天星星

离重庆260公里。乌江峡谷里这个有1800年历史的龚滩古镇,是我在南方经常雨夜梦回中向往的精神归园。之前读南北朝江总的诗,读到“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于是不远千里,一路颠簸,终于可以来到这古镇老街,坐在序风院上百年木头老宅,月白风清茉莉花开的夜晚,喝一杯清茶。

乌江峡谷里的的龚滩古镇

早晨睡醒了下楼,坐在院子里正对乌江的长条木桌边,吃一碗刚刚煮上来的蛋花醪糟汤圆。醪糟里甜甜的桂花香味恰到好处的唤醒了我清晨的困意。10月的乌江峡谷清晨,已经有一点儿凉。满院子是挂着露珠的茉莉花,小小的白色花瓣在大片的绿色间星星点点,自然就有一种极深的佛家意味。楼下老街的深处,隐隐听到有人拉二胡,是一种有些萧瑟的调子,让人心瞬间安静下来。


从序风院看过去,乌江对岸的峡谷绝壁上是著名的“蛮王洞”遗址。传说当年孟获归服蜀汉,旗下另一支蛮王溃退于此,易守难攻的绝壁溶洞从此封存了曾经的争荣夸耀和勃勃野心。1800年来,那些最终避到这峡谷里来的人,似乎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出世故事。老子说“不争”,其实是不和大道争。不是没争过,而是不会争,或是争的没有别人多、别人好,于是该退的退,该散的散,退到这洗尽铅华之地,开枝散叶,转眼千年。

逼仄的青石板老街

大户人家的厅堂

骑竹马的小孩

随处可见的盆栽花花草草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在老街上随意溜达。穿行在这些木头朽旧的吊脚楼间,在任何一个街角转身回望,都会见到重重走马檐廊构建出的一种无尽层次感,勾心斗角。经年的雕花窗棂颜色已经灰黑,偏僻的巷子里弄石墙已斑驳破损,逼仄的老街青石板铮亮光滑,吊脚楼屋檐底下依稀有燕窝的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千年的风骨,寂寂清冷,干干净净。骑竹马的小孩清清脆脆唱着他们土家族的儿歌,石墙上满是利用废弃搪瓷脸盆栽种的花花草草,另是一种生气。

老街上溜达

沿街一阵绿豆粉儿香气。一家随意的小门脸,一对中年夫妻正在烙绿豆粉儿。见我进门,穿得整整洁洁的女主人满脸笑意。我让她随意给我煮碗绿豆粉儿。本地人开的这种小吃店,本就没有刻意去区别哪些是自己吃的,哪些是用来售卖的,自家厨房小锅小灶,最是寻常滋味。他们怎么煮,我就怎么吃。

绿豆粉儿

一碗红油猪肉䏴子绿豆粉儿,上面是红色绿色香辣的泡椒--古镇家家都有的那种老坛子泡椒。中间她给我端上一大碗冲好的老鹰茶,用蓝边大土碗盛着端给我,说已是用山泉水冰镇了一个上午。入口清冽,间接喝出一点点当地泉水清甜的味道。

临江的小吃店

我坐在正对乌江的小方桌吃绿豆粉儿,桌面铺着他们自家蜡染的蓝白花色棉桌布。脚下,是千里奔涌而来的乌江水,江水的黛色衬着河对岸的赭红悬崖。一个穿碎碎花布衣服的小姑娘,在江边的木船上收拾打鱼的工具。身后江岸上一坡茉莉花,星星点点,迎风摇曳。


不时有邻居过来用本地话说着,“今天绿豆粉儿要得。”他们买切好半成品的绿豆粉儿,回家自己煮,调配自己喜欢的味道。一切真真是再简单随便不过。


半下午的古镇光景,闲逛中经常看见三三两两的老人们支一张小方桌当街打川牌,听见沿街木楼里传来阵阵麻将声。开心的是看到了那些趁着天气晴好相约了在老码头广场戴了木头脸壳演丑戏的人。龚滩以前是个热闹的码头,镇里人基本文化不高,靠江码头吃饭,大都干的是力气活。工闲之余喝酒打牌唱戏,以为娱乐。这些自诩为蛮王后裔的龚滩人历来就有这种偏安一隅的气氛,没有压力,看不出落寞。

演丑戏

沿着乌江峡谷曲折错落的木头房子,多是市井的小门小户,而零星出现的有些高堂大宅,那些有着宽阔的跑马转角回廊,有着砖砌的高高封火墙,有着长长的门口青石台阶的高堂大宅。在古镇游走,能偶尔瞥见这些高墙深院,一色的大门紧闭。或者还是有人,身已在一些人追寻的诗和远方,但又心心念念不忘另外一些人的远方和梦想。

有封火墙的大户人家

晚上去了一处江边连廊、特别不起眼的小吃店,吃了有名的本地“老火锅”。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中吃火锅似乎一定要去重庆,但不料吃完这种本地传统的老火锅,我才似乎真正理解了“又好吃又地道”的意思。一口铸铁大锅,一大锅的底料,加上切成大方块儿的浓厚牛油、有桂花香的猪油醪糟、晶莹的冰糖,再加上尽量多的干花椒和干辣椒、姜葱蒜等调料,最后掺入山泉水泡足时间的老鹰茶做汤底。微微的回甜,麻辣香后劲很足,但不苦不干燥,不夺食材本味。是一种很舒服,最后可以辣通的境界。再来一碗古镇特色的鸭血蛋炒饭,配上冰镇的雪花啤酒,只觉得非常满足。

老火锅

鸭血蛋炒饭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吃完火锅,明月在天,我们缓缓穿过古镇,走回到序风院喝茶。我们喝了一种又清又甜的宜居云雾茶,是之前肥子从酉阳送来的雨前茶。序风泡得浓,第一口只觉又涩又苦。我看着素色盖碗内细长的茶针回旋几次后复归平静,茶汤的颜色愈深,却仍清澈可见。记起虞集写茶,说“但见瓢中清,翠影落碧岫”,真是十分熨帖。慢慢喝多几口,就觉得清香四溢又带有一种回甜。感觉立刻用茶的“雅”化了刚刚吃火锅的“俗”,这个峡谷的夜晚,也就特别明亮和幽远。

夜晚的古镇码头

我们在乌江这欸乃水声中喝着宜居茶,望着窗外夜空里烁烁的星星,觉得苏东坡所说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那一刻突然觉得人生以及未来,都是一种命中注定的事。我们在自己的人生中,不一定做得到那些所谓的异常清晰或者绝对明白。因上努力,果上随缘,是一件怎么说都无法给自己阐释清楚的事。


我佛说“不二”。而我们内心大多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喜欢着自己的喜欢,讨厌着自己的讨厌。其实还是二了。








文字| 浪人一挥

图片| 部分来源于网络

图文编辑 | 小悠



投稿  | 2390882323@qq.com

文章一经采用当酬送润笔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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