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书单｜牛津「法社会学」参考书目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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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参考书目

之「法社会学」专栏

作者：Mathieu Deflem

译者：许新冉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院

译者说明

本文源自牛津参考书目（Oxford Bibliographies）数据库，其自称「Your Best Research Starts Here」。大致是牛津让相关领域的学者所整理的一份关于特定学术议题的阅读推荐指南，包括书籍和论文，较为详尽，尤其适合想快速了解某个学术领域发展状况的新手。在法社会学这块儿分了两个词条，「法社会学」（Sociology of Law）和「法律与社会」（Law and Society），本文是前者。但不得不指出的是，牛津参考书目中的一些分类范式与研究评述并非无可商榷。例如，其关于马克思主义影响的理解，明显忽视了其在科学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学说上的影响（例如该理论与「人民自决权」的关系）。不过荐书总是受制于个人的学术旨趣与视野，倒也无伤大雅。

此外在翻译上，书单本身的介绍中如（Deflem, 2008）是指Deflem在2008年的作品，根据这两个信息可以在下文定位到具体的书或论文，译者偷个懒就不逐项列出了。此外，本文将「empirical study」一词翻译成「经验实证研究」而不是「经验研究」或「实证研究」，这么做的理由可参见侯猛：《实证「包装」法学？》，载《中国法律评论》2020年第4期。本文在翻译过程中得到了中国政法大学苏汉廷同学的帮助，特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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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取外文原版的pdf 文档，请见推送末尾。

引言

法社会学（The sociology of law）是指对法律和法律相关现象的社会学研究，其中法律经常被视为社会中的法规范以及与这些规范相关的实践和制度的整体。法社会学可以追溯到埃米尔·杜尔凯姆和马克斯·韦伯的经典之作，其在一定程度上也随着法学的智识进步而发展，即作为社会法理学的特色而发展。在某段时间里，法社会学主要是法律和社会研究或法律与社会运动之交叉学科的一部分，但近年来，它已发展成社会理论与研究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分支。正是从社会学的理论与方法轮廓中，法社会学作为对「法律」的社会科学式研究的贡献，获得了其独特的方法与价值。法社会学著作的数量、质量和种类反映了它作为受人尊敬之社会学学术特色在学术和体制上的成长。

Chapter.01

概述

法社会学存在着两面性，一方面其作为社会学的一个分支；另一方面，其作为法和社会领域的一种研究路径，这两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反映在这个主题下的作品中。一些关于法社会学的著作中没有明确讨论法律的社会研究，而是提供了法和社会中跨学科领域的概述，或者它们以更一般的术语（即作为一种社会科学）来对待法律社会学，或者在极少的情况下将其作为法学的一种研究方法。幸运的是，一些著作将法社会学作为一个社会学的研究领域，并概述了该学科内长期存在的主题和观点。戴弗雷姆（Deflem, 2008）和托马西奇（Tomasic, 1985）从社会学角度提供了概述，阿诺德（Arnaud, 1981）和杰法特（Gephart, 1993）在非英语作品中也从社会学角度提供了概述。卡拉维塔（Calavita, 2010）没有提供具体的学科基础，而科特雷尔（Cotterrell, 1992）的作品也提供了法理论层面的工作。

Arnaud, André-Jean. 1981. Critique de la raison juridique: 1. Où va la sociologie du droit? Paris: Centre National de la Recherche Scientifique.

本书分析了法社会学的知识进展，特别关注了相关研究领域的拓展，尤其是欧洲的社会学层面。

Calavita, Kitty. 2010. Invitation to law & society: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 of real law. Chicago Series in Law and Society. Chicago: Univ. of Chicago Press.

本书根据作者的教学经验，概述了法律与社会研究中的各种主题。由社会学家撰写，但学科重点不突出。

Cotterrell, Roger. 1992. The sociology of law: An introduction. 2d ed. London: Butterworths.

本书虽然总结了法社会学领域中的各种优秀观点，但其认为它是一种法学的方法，而非社会学方法。

Deflem, Mathieu. 2008. Sociology of law: Visions of a scholarly tradition.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 Press.

本书概述了法社会学作为一个专业学科在学术和专业上的发展，尤为关注其在理论基础和实证研究上不断演变的主体。

Gephart, Werner. 1993. Gesellschaftstheorie und Recht: Das Recht im soziologischen Diskurs der Moderne. Frankfurt: Suhrkamp.

本书是关于法社会学主要理论问题的精彩讨论，用德语写就，这也表明此类问题在非英语国家的快速发展。

Tomasic, Roman. 1985. The sociology of law. London: SAGE.

本书对法社会学进行了一个宏观概述，并举例说明了它在某些经验性问题上的用处。

Chapter.02

文集

为了表明需要将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社会学专业，法社会学业已出版了大量的理论性和实证性的著作。此外，由于法社会学在社会学和法学之间的独特地位，这些工作中混合了大量社会学著作和法学著作。在比较早期的作品中，布兰廷汉姆和克里斯（Brantingham and Kress, 1979）和卡伦（Carlen, 1976）提供了基于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综述，而埃文于1962年和1980年的作品，以及施瓦茨和斯科尼克（Schwartz and Skolnick, 1970）提供了更传统的观点。西蒙（Simon, 1968）和萨拉特（Sarat, 2004）的作品没有学科重点，而阿贝尔（Abel, 1995）和拉森与施密特（Larson & Schmidt, 2014）的作品则是多学科方向的。法拉利（Ferrari, 1990）和巴耶尔（Baier, 2013）则证明了法社会学发展的全球性。

Abel, Richard, ed. 1995. The law and society reader. New York: New York Univ. Press.

这是由当初发表在《法与社会评论》（Law & Society Review）上的文章合集，根据不同的主题收编在一起，该文集展现了该期刊最佳的跨学科作品。

Baier, Matthias, ed. 2013. Social and legal norms: Towards a socio-legal understanding of normativity. Farnham, UK: Ashgate.

该文集是从规范研究的有趣的社会学角度写的，它与隆德大学学院化的瑞典法社会学学派有关。

Banakar, Reza, and Max Travers, eds. 2013. Law and social theory. 2d ed. Oxford: Hart.

本文集是一个对法社会学以及法律与社会研究之各种理论的综述，其附加章节涉及了法律多元主义与全球化等议题。

Brantingham, Paul J., and Jack M. Kress, eds. 1979. Structure, law, and power: Essays in the sociology of law. SAGE Research Progress Series in Criminology 13. Thousand Oaks, CA: SAGE.

这是一套典型的对法社会学的早期综述，其囊括了各类论文，并强调批判的观点。其也显示出了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70年代的流行。

Carlen, Pat, ed. 1976. The sociology of law. Sociological Review Monograph 23. Keele, UK: Univ. of Keele.

本文集是对法社会学的概述，其强调了马克思主义与日俱增的影响。

Evan, William M., ed. 1962. Law and sociology: Exploratory essays. Glencoe, IL: Free Press.

本文集是从当时极具影响力的结构功能主义视角撰写的法社会学著作概述。

Evan, William M., ed. 1980. The sociology of law: A social-structural perspective. New York: Free Press.

本文集是从结构功能主义和更广泛的宏观社会学角度的另一个概述。

Ferrari, Vincenzo, ed. 1990. Developing a sociology of law: A world-wide documentary enquiry. Milan: Dott A. Giuffrè Editore.

本文集对法社会学在不同民族文化中的发展和现状作出了贡献，证明了法社会学在全球的兴起。

Larson, Erik, and Patrick Schmidt, eds. 2014. The law and society reader II. New York: New York Univ. Press.

在阿贝尔1995年的文集后，本文集是第二次收集发表在《法律与社会评论》中的文章摘要，评选主要集中在法和社会研究中知名作者的作品。

Sarat, Austin, ed. 2004. Blackwell companion to law and society. Malden, MA: Blackwell.

这本纲要出版在社会学的系列书籍中，即《布莱克威尔社会学伙伴》（Blackwell Companions to Sociology），由一位非社会学专家编辑，也有几篇非社会学的文章。

Schwartz, Richard D., and Jerome H. Skolnick, ed. 1970. Society and the legal order: Cases and materials in the sociology of law. New York: Basic Books.

一份详细的煌煌著作集，有关早期的法社会学，其试图建立起一个有价值的社会学分支。

Simon, Rita J., ed. 1968. The sociology of law: Interdisciplinary readings. Chandler Publications in Anthropology and Sociology. San Francisco: Chandler.

本文集旨在实现跨学科的目标，表明了对法社会学的不同理解。

Chapter.03

教科书

在更宽泛的法律和社会研究领域有许多教科书，其中大部分从各种社会科学传统的角度对法律研究作出了一般性介绍，但其中一些是由社会学家编写的，且/或至少突出了法律的社会学研究。因此，后者可以被视为法社会学的教科书，而非法律与社会研究的教科书。然而，只有少数教科书会明确地将法社会学作为社会学的一个分支专业，并与其他分支相联系。弗雷德里希（Friedrichs, 2011）和瓦戈（Vago, 2011）没有太多的学科重点，而巴尔坎（Barkan, 2008）、米洛瓦诺维奇（Milovanovic, 2003）、萨顿（Sutton, 2001）、特雷维诺（Treviño, 1996）和图克尔（Turkel, 1996）更明显地倾向于社会学。雷宾徳（Rehbinder, 2019）和罗勒（Röhl, 1987）则再次证明了法社会学在英语世界之外的力量。

Barkan, Steven A. 2008. Law and society: An introduction. Upper Saddle River, NJ: Pearson.

本书面向社会学和跨学科的本科课程，其审查了大量关于法律的实质性社会问题，包括法律与不平等、法和社会控制，以及法院。

Friedrichs, David O. 2011. Law in our lives: An introduction. 3d ed. New York: Oxford Univ. Press.

本书为本科生编写，其提供了关于法社会学和法律与社会研究的知识，例如法律与文化、法律职业、法律和社会变革的经验主义介绍。

Milovanovic, Dragan. 2003.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ociology of law. 3d ed. Monsey, NY: Criminal Justice.

本书是对法社会学极具理论性和挑战性的介绍，特别强调了符号学和后现代主义。

Rehbinder, Manfred. 2009. Rechtssoziologie. 7th ed. Kurzlehrbücher für das juristische Studium. Munich: Verlag C.H. Beck.

本书是一本优秀的法社会学导论，尤其是从理论的角度来说。这本德国教科书体现了一些国家关于法社会学的大学教育水准。

Röhl, Klaus F. 1987. Rechtssoziologie: Ein Lehrbuch. Cologne: Carl Heymanns Verlag.

本书很好地结合了经验主义和理论主义的主题，其显示了在具有悠久社会学传统知识的国家中，法社会学的贡献与价值。

Sutton, John R. 2001. Law/society: Origins, interactions, and change. Sociology for a New Century. Thousand Oaks, CA: Pine Forge.

本书概述了法社会学的理论与主题，特别强调了实证研究的发现。

Treviño, A. Javier. 1996. The sociology of law: Classical and contemporary perspectives. New York: St. Martin’s.

本书是对法社会学理论的一个有价值的宽泛介绍，但不够系统。

Turkel, Gerald. 1996. Law and society: Critical approaches. Boston: Allyn & Bacon.

本书是经验主义和理论主题的充分结合，尽管它旨在提供一个更宽泛的法律和社会研究的内容，但它有一个明确的社会学路径。

Vago, Steven. 2011. Law and society. 10th ed. Upper Saddle River, NJ: Pearson Prentice Hall.

在法律和社会研究和法社会学领域最有影响力的一本教科书，但由于其服务于大学教学，故而缺乏具体的研究方向，只提供了与法律有关的特定主题的初步概述。

Chapter.04

书单

关于法社会学的参考书目清单很少，尽管大部分的著作、汇编和教科书中都附有详尽的参考书目概述。雷宾德（Rehbinder, 1975）是一个书目的努力，随着关于法社会学的批判性论文的发展，其强调了欧洲的情况。特雷维诺（Treviño, 2008）提供了唯一的真正关于法社会学的书单，主要侧重于理论著作。

Rehbinder, Manfred. 1975. Sociology of law: A trend report and bibliography. Current Sociology 20.3. The Hague: Mouton.

关于法社会学发展概述的参考书目，重点是欧洲传统。

Treviño, A. Javier. 2008. The sociology of law: An expanded bibliography of theoretical literature. 4th ed. Lewiston, NY: Edwin Mellen.

本书主要面向理论著作，是唯一一本以书籍形式印刷的关于法社会学的参考书目。

Chapter.05

经典著作

在社会学的形成过程中，尤其是在古典时期，关于法律的社会学研究产生了诸多成果。事实上，法律是许多经典学者著作的中心主题之一，尽管后来社会学的发展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关注法律研究。然而，随着法律与社会传统的发展，尤其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这种趋势开始重现。一些古典学者，如马克思和韦伯，受过法律训练，其理论也在不同程度上关注法律在社会中的作用。从影响力上看，卡尔·马克思、马克斯·韦伯和埃米尔·涂尔干的著作值得特别关注。

（一）卡尔·马克思

可以说，马克思是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社会思想家，但直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作为整个社会学领域中广泛应用马克思主义之趋势的一部分，对其的讨论才开始影响到法社会学。马克思的作品理论上是现代法社会学中最具影响力的一批，尽管他并没有在法律议题上着墨太多，因为其兴趣主要集中在社会演变的经济因素上。《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是马克思（Marx, 1842）为数不多明确论述法律问题的著作之一。贝恩和奎尼（Beirne & Quinney, 1982）以及凯恩和亨特（Cain & Hunt, 1979）提供了关于马克思法理学的相关著作汇编。凯恩（Cain, 1974）、赫斯特（Hirst, 1972）、斯皮策（Spitzer, 1983）和斯通（Stone, 1985）对马克思与法社会学的关联性进行了同步介绍。奎尼（Quinney, 1973）做了一个早期系统化的尝试，将马克思主义应用于现代法律的研究中。

Beirne, Piers, and Richard Quinney, eds. 1982. Marxism and law. New York: Wiley.

本书关于马克思著作的优秀综述，涉及到他与法律研究相关的哲学思想。

Cain, Maureen. 1974. The main themes of Marx’ and Engels’ sociology of law. 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1.2: 136–148.

本文分析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马克思对法社会学的价值，显示了马克思对法社会学的影响有多晚。

Cain, Maureen, and Alan Hunt, eds. 1979. Marx and Engels on law. Law, State, and Society 1.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将马克思关于法律的核心论作汇编成一册。

Hirst, Paul Q. 1972. Marx and Engels on law, crime, and morality. Economy and Society 1.1: 28–56.

是关于马克思主义法社会学价值的纲领性阐述。

Marx, Karl. 1842. Debates on the law on thefts of wood. Rheinische Zeitung 298, suppl. (October 25).

这是马克思极少数明确论述其法律思想的作品之一，本文批判性地讨论了马克思时代通过的一项新法律，对马克思社会哲学的本质进行了颇有价值的说明。本文由克莱门斯·杜特（Clemens Dutt）翻译[成英语]。

Quinney, Richard. 1973. Critique of legal order: Crime control in capitalist society. Boston: Little, Brown.

本书的研究提供了早期的例子，来说明法社会学是如何将马克思的思想应用于现代社会中以经验为导向的法律研究中。

Spitzer, Steven. 1983. Marxist perspectives in the sociology of law.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9:103–124.

虽然马克思的著作对法社会学的影响较晚，但它很快就流行起来。斯皮策（Spitzer）就撰写了这篇关于马克思主义在法社会学中的早期综述。

Stone, Alan. 1985. The place of law in the Marxian structure-superstructure archetype. Law and Society Review 19.1: 39–68.

本文阐释了法律在马克思理论中的地位，意在让读者相信马克思理论的价值。

（二）马克斯·韦伯

毫无疑问，韦伯的作品是对法社会学研究最具影响力的经典著作。韦伯的作品不仅是社会学理论中最重要且基础的一个发展，其也对法律在社会中的作用和演变给予了相当实质且详尽的关注。韦伯的《经济与社会》是其社会理论的核心，尤其是他的法社会学思想。阿尔布罗（Albrow, 1975）、凯因（Cain, 1980）、楚贝克（Trubek, 1985）和塞特林（Zeitlin, 1985）对其做了有价值的介绍。尤因（Ewing, 1987）和安德里尼（Andrini, 2004）则进行了理论探讨。

Albrow, Martin. 1975. Legal positivism and bourgeois materialism: Max Weber’s view of the sociology of law. 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2.1: 14–31.

本文从批判的角度来讨论韦伯的法社会学，显示了马克思和韦伯在在1970年代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Andrini, Simona. 2004. Max Weber’s sociology of law as a turning point of his methodological approach.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Sociology/Revue Internationale de Sociologie 14.2: 143–152.

本文从韦伯所有作品的演变来讨论他的法社会学。

Cain, Maureen. 1980. The limits of idealism: Max Weber and the sociology of law. Research in Law and Sociology 3:53–83.

本文从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视角对韦伯法社会学理论进行反思。

Coutu, Michel. 2013. Weber reading Stammler: What horizons for the sociology of law?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40:356–374.

本文论证了韦伯对斯塔姆勒批判的中心地位，尤其是对于法律的研究以及规范和实证法的划分。

Ewing, Sally. 1987. Formal justice and the spirit of capitalism: Max Weber’s sociology of law. Law and Society Review 21.3: 487–512.

本文是对韦伯法社会学中核心理论主题的深入探究。这篇由人类学家撰写的论文显示了韦伯在社会学之外的影响。

Trubek, David M. 1985. Reconstructing Max Weber’s sociology of law. Stanford Law Review 37.3: 919–936.

本文是另一篇关于韦伯法律理论的精彩讨论，由一位法学家撰写并发表在法律评论上，这证明了韦伯在法学的影响。

Weber, Max. 1954. Max Weber on law in economy and society. Edited by M. Rheinstein. Translated by Edward Shils and Max Rheinstein.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韦伯的《经济与社会》中关于法社会学的著名章节早在其他章节被翻译之前，就在20世纪50年代在美国被单独翻译和出版了。其其原始版本于1922年出版。

Weber, Max. 1978. Economy and Society: An outline of interpretive sociology. Edited by G. Roth and C. Wittich. Berkeley: Univ. of California Press.

作为韦伯社会学理论著作的主要集锦，本书极好地概述了他的思想，包括他对法社会学的观点。其原始版本于1922年出版。

Zeitlin, Irving M. 1985. Max Weber’s sociology of law. University of Toronto Law Journal 35.2: 183–214.

本文是韦伯法社会学概述。像许多其他类似的介绍一样，其发表在法律评论而不是社会学期刊上。

（三）埃米尔·涂尔干

涂尔干的工作在学识上对法社会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就如韦伯的著述一样。在法律研究方面，涂尔干的贡献甚伟，就其对法社会学的影响而言，可以说仅次于韦伯。涂尔干的《社会分工论》《惩罚的演进》《职业伦理与公民道德》是他最重要的几部法律著作。卢克斯和斯库尔（Lukes and Scull, 1985）中有一些节选。克拉克（Clarke, 1976）和科特威尔（Cotterrell, 1977）介绍了涂尔干的法社会学，而卡特赖特和施瓦茨（Cartwright & Schwartz, 1973）提供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实证分析。

Cartwright, B. C., and R. D. Schwartz. 1973. The invocation of legal norms: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Durkheim and Weber.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38.3: 340–354.

一项关于涂尔干法律演化论的有效且极具影响力的实证研究，引起了其他几项实证研究，并在实证研究的相关性方面促进了经典社会学的讨论。

Clarke, Michael. 1976. Durkheim’s sociology of law. 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3.2: 246–255.

本文是对涂尔干法律思想的有价值的介绍综述，强调了其中的关键议题。

Cotterrell, Roger. 1977. Durkheim on legal development and social solidarity. 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4.2: 241–252.

本文是关于涂尔干法社会学中核心主题的概述，由研究涂尔干法学方法的著名学者撰写。

Durkheim, Emile. 1983. The evolution of punishment. In Durkheim and the law. Edited by S. Lukes and A. Scull, 102–132. Law in Society. New York: St. Martin’s.

涂尔干对刑罚改革和监狱系统的阐述具有开创性。初版于1901年。

Durkheim, Emile. 1984. The division of labor in society. Translated by W. D. Halls. New York: Free Press.

在这部早期作品中，涂尔干最为明确地阐述了他的法律理论，尤其是从压制性法律到恢复性法律的转变。初版于1983年。

Durkheim, Emile. 1992. Professional ethics and civic morals. Translated by Cornelia Brookfield. Routledge Sociology Classics. London: Routledge.

一本不太出名的讲座合集；在这部著作中，涂尔干发表了关于法律、民主和权利之间关系的重要观点。初版于1900年。1957年首次以英文出版。

Lukes, Steven, and Andrew Scull, eds. 1985. Emile Durkheim and the law. Law in Society. New York: St. Martin’s.

涂尔干法律研究中核心著作的有用选集，以及编辑们高质量的介绍。

Smith, Kenneth. 2014. Émile Durkheim and the collective consciousness of society: A study in criminology. New York: Anthem.

本书阐述了涂尔干关于集体意识理论及其对法律研究的相关性，尤其是惩罚和社会控制。

（四）其他经典学者

除了像韦伯和涂尔干这样的学者，其他一些学者在20世纪之交和二战前几年里，也对法社会学的发展起到了作用。对这些学者工作的概括是，他们通过各种尝试，希望形式化和制度化法社会学的可供研究的领域。佩特拉兹基（Petrazycki, 1955）和埃利希（Ehrlich, 1962）是有影响力的经典著作。古尔维奇（Gurvitch, 1942）和蒂马舍夫（Timasheff, 1937 & 1976）在法社会学的发展中有着重要意义，尤其是理论上。戈雷茨基（Gorecki, 1975）、麦克唐纳（McDonald, 1979）和希夫（Schiff, 1981）提供了相关导述。

Ehrlich, Eugen. 1962. Fundamental principles of the sociology of law. Translated by Walter L. Moll. New York: Russell & Russell.

奥匈学者埃利希是最早提出法律科学来反对法律规范理论的人之一。他建议将研究重点放在「活法」上，即法在社会层面的运作，而非狭义的法律概念。初版于1913年。

Górecki, Jan, ed. 1975. Sociology and jurisprudence of Leon Petrazycki. Urbana: Univ. of Illinois Press.

一本关于俄罗斯学者的有价值的论文汇编，这位学者在法律科学理论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东）欧洲法社会学方面。

Gurvitch, Georges. 1942. Sociology of law. New York: Philosophical Library and Alliance Book Corporation.

佩特拉兹基这个学生提出并发展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法社会学，其影响很大且持续至今，尤其是在法国。

McDonald, Pauline. 1979. The legal sociology of Georges Gurvitch. 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 6.1: 24–52.

本文是对古尔维奇研究的一个优秀的综述，特别适合入门者。

Petrazycki, Leon. 1955. Law and morality. 20th Century Legal Philosophy 7.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 Press.

这位俄罗斯学者的论文汇编提供了对他的法律思想有用的一瞥，尽管他的其他几个想法尚无英文翻译。初版于1905年至1907年。

Schiff, David. 1981. N. S. Timasheff’s sociology of law. Modern Law Review 44.4: 400–421.

本文是对彼得拉兹基一个重要学生的社会学思想的简明概述。

Timasheff, Nicholas S. 1937. What is “sociology of law”?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43.2: 225–235.

彼得拉兹基的学生关于法社会学必要性的早期纲领性声明。

Timasheff, Nicholas S. 1976.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ociology of law. Westport, CT: Greenwood.

在本书中，蒂马舍夫提出了一个关于法社会学的复杂理论，试图将彼得拉兹基的工作从法学中分离出来，使其更加社会学化。初版于1939年。

Chapter.06

现代著作

从古典著作到现代法社会学有一条直接的影响路线。因此，正如我们今日所知，法社会学发展中最重要的是塔尔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的工作及其影响和接纳，包括对其的各种批评以及在其之后形成的新理论。然而，除了社会学本身，现代法社会学还受益于法律或判例以及法学的发展。因此，对法社会学的一些影响是非社会学的。因此，本节包括对法社会学的法律影响、经验实证的贡献和方案陈述、结构功能主义的贡献、纯粹社会学的视角和其他一些现代观点几个小节。

（一）法的影响

从历史上看，法社会学既受益于法理学的研究，又接纳了社会学思考的有趣启发，但由于社会学思想在法律中的应用，也阻碍了其自主发展。直到今天，界定社会学和法学的关系仍然是困难的。庞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1942）《法律社会学与社会学法学》（1943）是法社会学理论方面的著作，间接影响了法社会学。亨特（Hunt, 1978）、奥尔巴赫（Auerbach, 1966）和里斯曼（Riesman, 1957）进一步讨论了这种发展，他们都主张社会学与法学的相关性。格兰特（Galanter, 1974）和昂格尔（Unger, 1976 & 1986）是批判法律研究的开创者，菲茨帕特里克和亨特（Fitzpatrick & Hunt, 1987）对此进行了讨论。

Auerbach, Carl A. 1966. Legal tasks for the sociologist. Law and Society Review 1.1: 91–104.

这是早期关于法社会学与法学和法律政策相关的论述，其显示了一些法社会学家认为有必要将其作品与法学讨论联系起来。

Fitzpatrick, Peter, and Alan Hunt, eds. 1987. Critical legal studies. Oxford: Blackwell.

这是一本关于批判法学研究的优秀论文汇编，具有左派知识分子的倾向，也受到了法社会学家的广泛关注。

Galanter, Marc. 1974. Why the “haves” come out ahead: Speculations on the limits of legal change. Law and Society Review 9.1: 95–160.

本文是法律与社会传统中最具影响力的论文之一，其也影响了许多关于法律和不平等的社会学著作。

Hunt, Alan J. 1978. The sociological movement in law. Philadelphia: Temple Univ. Press.

这是一份关于法律学术需要更加社会学化的权威声明，其被广泛阅读，影响很大，特别是在法学家和法律与社会运动成员中。

Pound, Roscoe. 1942. Social control through law. Powell Lectures on Philosophy at Indiana University, 6th series. New Haven, CT: Yale Univ. Press.

关于社会学法学和法律与社会之间关系的最具影响力的论述。

Pound, Roscoe. 1943. Sociology of law and sociological jurisprudence. University of Toronto Law Journal 5.1: 1–20.

本文论述了一个被忽视但非常尖锐的差异，即法社会学（sociology of law）和社会学法学（sociological jurisprudence），后者由其创始人所提出来。

Riesman, David. 1957. Law and sociology: Recruitment, training and colleagueship. Stanford Law Review 9.4: 643–673.

现代社会学中讨论社会学与法律关系的早期作品之一，作者是最有影响力的社会学家之一。

Unger, Roberto M. 1976. Law in modern society: Toward a criticism of social theory. New York: Free Press.

本书从批判的视角对法律在社会中的作用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

Unger, Roberto M. 1986. The critical legal studies movement.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 Press.

批判法学派创始人之一撰写的批判法学研究视角宣言。

（二）经验实证贡献和方案陈述

二战后期，在最初相对较孤立的著作影响下，法社会学发展成为社会学的子专业，这些著作包括实证研究，也包括理论探索。这些著作引导法社会学作为社会学中一个制度化的专业领域进行了更系统的发展。钱布利斯（Chambliss, 1964）是一则有影响力的法社会学实证研究，而吉布斯、罗斯和图尔克提供了纲领性的声明。奥贝特（Aubert, 1963）、戴维斯（Davis, 1957）、塞尔兹尼克（Selznick, 1959）和斯科尔尼克（Skolnick, 1965）对现代社会学进行了早期综述。

Aubert, Vilhelm. 1963. Researches in the sociology of law. American Behavior Scientist 7.4: 16–20.

本文是对法社会学实证研究的早期综述。

Chambliss, William J. 1964. A sociological analysis of the law of vagrancy. Social Problems 12.1: 67–77.

作为法社会学中最有影响力的经验实证研究之一，本文从历史和结构两个角度分析了游离不定的法律发展，并最终归到了马克思主义上去。

Davis, F. James. 1957. The treatment of law in American sociology. Sociology and Social Research 42.2: 99–105.

本文是社会学界对法律研究方式的早期综述。

Gibbs, Jack P. 1966. The sociology of law and normative phenomena.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31.3: 315–325.

本文是一种对法律进行社会学研究之方式的理论表达，尤其需要关注可检验的形式理论的建构。

Rose, Arnold M. 1962. Problems of tomorrow: Some suggestions for research in the sociology of law. Social Problems 9.3: 281–284.

本文是一篇有趣但略显杂乱的论文，其旨在刺激法社会学的研究，作者是一名著名的学者。

Selznick, Philip. 1959. The sociology of law. In Sociology today: Problems and prospects. Edited by R. Merton, L. Broom, and L. S. Cottrell Jr., 115–127. Researches in the Social, Cultur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 New York: Basic Books.

本文是对作为专业的法社会学的早期概述，其是制度主义视角的创始人之一对法律和组织的研究。

Skolnick, Jerome H. 1965. The sociology of law in America: Overview and trends. Social Problems 13.1: 4–39.

本文是关于法社会学理论和经验实证著作的早期综述。

Turk, Austin T. 1976. Law as a weapon in social conflict. Social Problems 23.3: 276–291.

本文是最早对社会中的系统法理论进行批判性介绍的著作之一。

（三）结构功能主义

二战后社会学理论被结构功能主义所主导。这场运动的主要理论设计师是塔尔科特·帕森斯。很少有人关注帕森斯关于法律的著作，但其理论对构建法社会学的轮廓具有重要意义。它们表明了古典社会学与现代社会学在法律研究中的关联性，以及法社会学与法学之间核心观点的分界。帕森斯（Parsons, 1954 & 1962 & 1968 & 1978）是结构功能主义的知识领袖在法社会学领域最重要的著作。丹姆（Damn, 1976）和罗彻（Rocher, 1989）对帕森斯的法社会学理论加以讨论。埃文（Evan, 1990）提供了一个功能主义的法律理论。戴弗雷姆（Deflem, 1998）年进行了相关的经验实证分析。

Damm, Reinhard. 1976. Systemtheorie und Recht: Zur Normentheorie Talcott Parsons’. Schriftenreihe zur Rechtssoziologie und Rechtstatsachenforschung 37. Berlin: Duncker and Humblot.

这部德语著作极好地概述了帕森斯法社会学理论的核心思想。

Deflem, Mathieu. 1998. The boundaries of abortion law: Systems theory from Parsons to Luhmann and Habermas. Social Forces 76.3: 775–818.

基于帕森斯工作及其对于当代系统理论之价值的实证分析。

Evan, William M. 1990. Social structure and law: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perspectives. SAGE Library of Social Research 180. Newbury Park, CA: SAGE.

帕森斯曾经的一个学生为一种功能主义的法律理论后期所做的努力。

Parsons, Talcott. 1954. A sociologist looks at the legal profession. In Essays in sociological theory. Rev. ed. By Talcott Parsons, 370–385. New York: Free Press.

帕森斯在法社会学领域的第一次成果集中在法律职业上，这作为他对职业话题的长期兴趣的延伸。初版于1952年。

Parsons, Talcott. 1962. The law and social control. In Law and sociology: Exploratory essays. Edited by W. M. Evan, 56–72. New York: Free Press of Glencoe.

从帕森斯进化系统理论的观点来看，法律是一种社会控制的形式。

Parsons, Talcott. 1968. Law and sociology: A promising courtship? In The path of the law from 1967: Proceedings and papers at the Harvard Law School Convocation held on the 150th anniversary of its founding. Edited by A. E. Sutherland, 47–54.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 Press.

关于法律和社会学各自价值的讨论，本文源自帕森斯和法学家朗·富勒一起教授法律和社会学时的研讨会。

Parsons, Talcott. 1978. Law as an intellectual stepchild. In Social system and legal process. Edited by H. M. Johnson, 11–58. Jossey-Bass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 Series 47.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帕森斯对法律在社会中之作用的最系统的理论阐述，这篇论文被扩展成一本法学研究专著的厚度。

Rocher, Guy. 1989. Le droit et la sociologie du droit chez Talcott Parsons. Sociologie et Sociétés 21.1: 143–163.

对帕森斯法律思想在其整个理论体系中地位的有价值的概述，由帕森斯以前的学生和法社会学的主要学者们撰写。

（四）唐纳德·布莱克和纯粹社会学

在现代法社会学中，很少有学者能获得像唐纳德·布莱克那样大的影响。因为他清晰地阐述了法律的一般社会理论，所以他的工作引起了朋友和敌人的广泛关注。在现代法社会学中，几无任何其他理论框架像布莱克的纯粹社会学范式及其衍生的社会几何理论那样系统且雄心勃勃。布莱克《法社会学的界限》是纯粹法社会学的最早陈述，《法律的运作行为》对此进行了阐述。《社会学视野中的司法》和《正义的纯粹社会学》（Black, 1989 & 1998）详细阐述了这一模式。格林伯格（Greenberg, 1983）提供了一个理论上的批评，而亨布罗夫（Hembroff, 1987）提供了一个实证检验。

Black, Donald J. 1972. The boundaries of legal sociology. Yale Law Journal 81.6: 1086–1100.

本文是最有影响力和争议性的现代陈述，其将发展一个科学的法律理论作为社会学的主题。

Black, Donald J. 1976. The behavior of law.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这部简明的著作展示了现代法社会学中最具野心的项目之一。其是研究和解释法律及社会中相关现象的一种极具影响力的理论表述。

Black, Donald J. 1989. Sociological justice. New York: Oxford Univ. Press.

布莱克的法社会学在法律政策实践问题中的应用。

Black, Donald J. 1998. The social structure of right and wrong. Rev. ed. San Diego, CA: Academic Press.

这套汇编将布莱克的方法从法律范围内扩展到纠纷解决的其他方式中去。

Greenberg, David F. 1983. Donald Black’s sociology of law: A critique. Law and Society Review 17.2: 337–368.

对布莱克方法的负面批评，但也表明布莱克的工作在不同意他观点的学者中也有影响。

Hembroff, Larry A. 1987. The seriousness of acts and social contexts: A test of Black’s theory of the behavior of law.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93.2: 322–347.

在众多依赖布莱克工作的经验实证研究中，本文指出了可检验性在发展法社会学理论中的价值。

（五）其他观点

现代法社会学以及其所涵盖的子领域都表现出理论多元化的特征。法社会学研究视角的多样化表明了法社会学作为社会学子学科的成熟。我们尤须注意当代思想家在社会理论方面的影响，他们的著作已被应用到法社会学之中去了。卢曼（2004 & 2014）是德国著名的法社会学家。诺布尔和希夫（Nobles & Schiff, 2013）对卢曼的核心思想加以应用。哈贝马斯（Habermas, 1996）提供了相反的理论观点。福柯（Foucault, 1977）的观点极具影响力，尤其是对惩罚和社会控制的研究。布迪厄（Bourdieu, 1987）最近在法社会学家中赢得了很多关注。

Bourdieu, Pierre. 1987. The force of the law: Toward a sociology of the juridical field. Hastings Law Journal 38.5: 805–853.

这位知名的法国社会学家的这篇论文非常有影响力，尤其是在经验实证研究方面，尽管这是他关于法社会学的唯一明确表达。由理查德·特迪曼（Richard Terdiman）翻译。

Dezalay, Yves, and Mikael Rask Madsen. 2012. The force of law and lawyers: Pierre Bourdieu and the reflexive sociology of law. Annual Review of Law and Social Science 8:433–452.

本文是在布迪厄反思社会学研究方法的背景下，对他唯一一篇关于法律的文章进行深入分析。

Foucault, Michel. 1977. Discipline and punish: The birth of the prison. Translated by Alan Sheridan. New York: Pantheon.

这位法国哲学家的此本著作可以说是现代社会学中最具影响力的研究之一，其受到了法社会学家的广泛关注，尤其是那些对社会控制和惩罚感兴趣的人。初版于1975年。

Habermas, Jürgen. 1996. Between facts and norms: Contributions to a discourse theory of law and democracy. Translated by William Rehg. Studies in Contemporary German Social Thought. Cambridge, MA: MIT.

本文从话语理论的框架出发，对法律在社会中的地位进行了细密且权威的阐述。初版于1996年。

A dense and authoritative formulation of the place of law in society from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discourse theory.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1996.

Luhmann, Niklas. 2004. Law as a social system. Translated by Klaus A. Ziegert. Oxford Socio-Legal Studies. Oxford: Oxford Univ. Press.

卢曼的法律理论是从系统论的观点出发，阐释其自生论的观点。初版于1993年。

Luhmann, Niklas. 2014. A sociological theory of law. 2d ed. Translated by Elizabeth King and Martin Albrow. Oxford: Routledge.

德国现代法社会学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的首部著作的英译本。这是一项颇具野心的工作，也非常复杂，在德国之外尚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在德国初版于1942年。

Nobles, Richard, and David Schiff. 2013. Observing law through systems theory. Oxford: Hart.

本书是应用卢曼的社会学方法来研究法律中的各类问题，如法律论证、全球化和人权。

Chapter.07

研究的中心主题

现代法社会学涉及对各类法律议题的经验实证研究。法社会学发展成了一个制度化的专业领域，这意味着对这些研究成果的任何概述都是选择性的。以下概述侧重于法律与制度之间的关系、法律职业的中心地位和法律、惩罚与社会控制三个方面的工作。

（一）法律和制度

不管采用何种具体的理论方法，关注法律相对于其他社会制度的作用是法社会学最典型的特征之一。法律在社会中的定位理论上与政治、经济和文化都有关，这导致了各类涉及法律的实证研究。关于法律和组织，塞尔兹尼克（Selznick, 1969）的工作是基础性的。爱德曼和苏奇曼（Edelman & Suchman, 1997）、爱德曼和史崔克（Edelman & Stryker, 2005）以及克里杰尔（Krygier, 2012）对该观点进行了更深入的应用和讨论。在文化和性别问题上，弗莱彻（Fletcher, 2002）提供了一个理论概述，而赫尔（Hull, 2006）则提供了一个经验实证研究。塞隆和芒格（Seron & Munger, 1996）的概述和斯克伦特尼（Skrentny, 1996）的实证研究，扩大了对不平等的关注。尤伊克和西尔贝（Ewick & Silbey, 1998）分析了大众法律意识的相关条件。

Edelman, Lauren B., and Robin Stryker. 2005. A sociological approach to law and the economy. In The handbook of economic sociology. Edited by N. Smelser and R. Swedberg, 527–551.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 Press.

本文是对法律和经济关系在理论与经验实证研究上的概述与讨论，特别关注了组织的行为。

Edelman, Lauren B., and Mark C. Suchman. 1997. The legal environments of organizations.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23:479–515.

本文是制度主义传统下对法社会学研究的概述，制度主义是涉及组织研究时的重要社会学视角。

Ewick, Patricia, and Susan S. Silbey. 1998. The common place of law: Stories from everyday life. Language and Legal Discourse. Chicago: Univ. of Chicago Press.

本书是基于叙事分析、对日常法律认知有突破的实证研究。法律意识作为法社会学的一个课题，其研究有着重要意义。

Fletcher, Ruth. 2002. Feminist legal theory. In An introduction to law and social theory. Edited by Ruth Banakar and Max Travers, 135–154. Portland, OR: Hart.

本文阐释了女性主义观点对法社会学和更宽泛的法律与社会研究领域的贡献。

Gray, Garry C., and Susan S. Silbey. 2014. Governing inside the organization: Interpreting regulation and complianc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20:96–145.

本研究旨在展示不同组织之间和组织内部在服从法律方面存在的差异，这些差异与每个组织内部的职位、自主权和专业性有关。

Hull, Kathleen E. 2006. Same-sex marriage: The cultural politics of love and law.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 Press.

本文对美国同性婚姻监管的进行了深入的经验实证分析。

Krygier, Martin. 2012. Philip Selznick: Ideals in the world. Stanford, CA: Stanford Univ. Press.

本文是对极富影响力的制度主义之父菲利普·塞尔兹尼克（Philip Selznick）的观点概述与讨论，其将塞尔兹尼克关于法律的观点与其关于组织的工作有效地联系起来。

Selznick, Philip, with Philippe Nonet and Howard M. Vollmer. 1969. Law, society, and industrial justice. New York: Russell Sage Foundation.

本文是对现代社会中法律与经济关系的研究，强调了组织的行为，该研究颇有影响力。

Seron, Carroll, and Frank Munger. 1996. Law and inequality: Race, gender . . . and, of course, class.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22:187–212.

本文讨论了法社会学和法律与社会研究中与不平等相关的经验实证研究。

Skrentny, John D. 1996. The ironies of affirmative action: Politics, culture, and justice in America. Morality and Society. Chicago: Univ. of Chicago Press.

从社会学角度对平权运动的政策进行了深刻分析，侧重于法律、政治和文化的交叉。

（二）法律职业

在法律和社会研究以及法社会学研究中，没有比法律职业研究更多的课题了。虽然在社会法研究中，这种关注暴露了法学纳入所有与法律相关的知识的趋势，包括对其自身从业人员的研究，但在社会学中，这种关注实际上是更广泛议题的一部分，即专业人员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卡林（Carlin, 1962）和海因茨和卢曼（Heinz and Laumann, 1982）是对法律职业最有影响力的经验实证研究。哈根和凯（Hagan & Kay, 1995）以及迪克森和塞隆（Dixon & Seron, 1995）提供了与性别有关的最新经验分析。德扎雷和加斯（Dezalay & Garth, 1996）讨论了律师及其活动的国际化。

Carlin, Jerome E. 1962. Lawyers on their own: The solo practitioner in an urban setting. New Brunswick, NJ: Rutgers Univ. Press.

本文是关于法律职业的最具影响力和开创性的经典社会学研究之一，它几乎影响了所有后续的经验实证研究。

Dezalay, Yves, and Bryant G. Garth. 1996. Dealing in virtue: International commercial arbitra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a transnational legal order. Language and Legal Discourse. Chicago: Univ. of Chicago Press.

本文主要研究全球化背景下法律职业的转变，尤其是在仲裁领域。

Dixon, Jo, and Carroll Seron. 1995. Stratification in the legal profession: Sex, sector and salary. Law and Society Review 29.3: 381–412.

本文是一项关于男女律师薪酬差异的经典研究，其表明了性别和市场条件的影响。

Hagan, John, and Fiona M. Kay. 1995. Gender in practice: A study of lawyers’ lives. New York: Oxford Univ. Press.

本书是对加拿大法律职业的经验实证分析，对女律师予以重点关注，从而突出了性别在法律职业中的重要性。

Heinz, John P., and Edward O. Laumann. 1982. Chicago lawyers: The social structure of the bar. New York: Russell Sage Foundation.

这本著作可能是现代社会学中对法律职业最有影响力的研究，其揭示了在法律职业中存在的等级和地位差异。

Marshall, Anna-Maria, and Daniel Crocker Hale. 2014. Cause lawyering. Annual Review of Law and Social Science 10:301–320.

本文审查了社会和政治背景因素对律师和律师与客户之间关系的影响。

（三）惩罚和社会控制

由于犯罪学和刑事司法越来越制度化和普及化，许多关于惩罚和社会控制的研究已经脱离了社会学本身。然而，在法社会学中也存在着一种研究传统，即关注与法律实施有关的重要问题。罗斯（Ross, 1926）是社会学中关于社会控制的最早的系统性作品，而科恩（Cohen, 1985）是一部颇具影响力的现代论著。加兰（Garland, 1985）和曼扎和乌根（Manza & Uggen, 2006）是两个有影响力的当代经验实证研究的代表。《控制的文化：现代社会的犯罪与秩序》（Garland, 2002）是一部关于现代西方社会日益增长的惩罚的近期作品，引起了广泛的讨论。《怪异的机制：废除死刑时代的美国死刑》（Garland, 2010）则为美国的死刑制度提供了新的视角。

Cohen, Stanley. 1985. Visions of social control: Crime, punishment, and classification. Cambridge, UK: Polity.

本书涉及了社会控制及其与越轨行为、犯罪和法律相关问题研究的新颖且富有影响力的视角。

Garland, David. 1985. Punishment and welfare: A history of penal strategies. Brookfield, VT: Gower.

本书是对惩罚在现代社会中角色演变的开创性历史研究。

Garland, David. 2002. The culture of control: Crime and social order in contemporary society. Chicago: Univ. of Chicago Press.

本书对西方社会，特别是当代英美的监禁状况进行了理论上的深入分析，特别强调了日益具有惩罚性的文化条件。

Garland, David. 2010. Peculiar institution: America’s death penalty in an age of abolition.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 Press.

这项重要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为什么死刑在美国仍然存在，毕竟这种惩罚形式在世界各国已经逐渐消失。

Manza, Jeff, and Christopher Uggen. 2006. Locked out: Felon disenfranchisement and American democracy. Studies in Crime and Public Policy. New York: Oxford Univ. Press.

本研究是在美国文化和政治背景下，对剥夺罪犯公民权之法律条件和影响的复杂的经验实证分析。

Ross, Edward A. 1926. Social control: A survey of the foundations of order. Citizen’s Library of Economics, Politics, and Sociology. New York: Macmillan.

本书是关于社会控制机构和机制的理论意义与社会意义的经典研究。初版于1901年。

Sutton, John R. 2013. The transformation of prison regimes in late capitalist societies.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19:715–746.

这项研究聚焦于惩罚的全球化，表明监禁率的增加主要发生在劳动力市场不受监管、政治分散和工会力量薄弱的国家，但其中也存在重要的制度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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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李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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